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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篇 九娘果真有罪吗

2017-2-16 11:17| 查看: 862| 评论: 0 |原作者: 江苏伟帅一号


  一会儿,他从外面回来。看到咱突然出现在他家,诧异得嘴张开半天,没合上。咱赶紧把他往门外拽。老俩口也喜咣咣颠颠的,以为咱俩出去就悄悄话呢。她母亲怕他着凉,特地给他多披了一件单外套。。
  没曾想一会,咱们俩回到屋内。他把他母亲披在他身上的衣服重新放在桌边板凳上,连鞋也没脱,就躺在了里面床上的铺盖卷上,咱赶紧跟了进去,也倚坐在床沿边上,不吱声。“咱怎吱声?”
  那时候,他家贫,锅房里搭一小间,权算是他的床铺。他脸对着外面黑洞洞的窗户,冲在外锅台边上做饭的婆婆说:“妈,你别做饭了,我什么也不想吃。”
  正在锅台上忙上忙下的老公俩的脸色顿时又都恢复了核桃皮状,不由得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在心里说:孩子今儿个不知出了什么事,心里不畅快?人家孩子才来,怎么能对人家这样态度?
  一道闪电几乎把整个窗户和室内全部都照亮了,接着,像山崩地陷一般响了一声可怕的炸雷。听见外面立刻刮起了大风,灰尘和飘洒的落叶把窗户纸打得啪啪价响。
  咱坐在床沿边守着,老两口跟进来,愣怔地望了半天儿子的背景,不知道他倒底是怎的啦?
  “孩子,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母亲用颤音问他,一只手拿着舀面瓢,一手站在锅台边上问。
  “不是……”他回答。
  “和谁吵啦?”父亲接着母亲问。老人家不好意思怀疑是我的原因。
  “没……”
  “那到底怎啦?”老两口几乎同时问。
  “唉!孩子可从来都没有这样啊!今儿个显然发生什么大事了,看把娃娃愁成个啥!”
  老公公看了一眼老婆婆的愁眉苦脸,顾不得抽烟了。把烟灰在板凳拐角上磕掉,用袖子揩去鼻尖上的一滴清鼻子,身体往儿子躺的方向挪近前了半步,问:“孩子,倒究出了什么事啦?你给我们说说嘛!你看把你妈都急成啥啦!”
  只见他一条胳膊撑着,慢慢爬起来,身体沉重得像受了重伤一般。他靠在铺盖卷上,也不看父母亲和咱,眼睛茫然地望着对面墙,开口说:“我的书读不成了……”
  “什么?”老俩口同时惊叫一声,张开的嘴巴半开也合不拢了。老公公仍然保持着那个站姿,只是姿势更矮小了。
  只听咱的他继续向公婆汇报说:“我的学籍被开除了。今天学校贴公告宣布的。”
  “你犯了什么王法?老天爷呀……”老母亲手里的舀面瓢一下子掉在锅台上,摔成了两瓣。
  老两口一下子木然了,满屋里一片死气沉沉。
  这时候,听见外面雨点已经急促地敲打起了大地,风声和雨声逐渐加大,越来越猛烈。窗纸不时被闪电照亮,暴烈的雷声接二连三地吼叫着。外面的整个天地似乎都淹没在了一片混乱中。他仍然蒙着头,他父亲鼻尖上的一滴清鼻涕颤动着,眼看要掉下来了,老汉也顾不得去揩;那只粗糙的手再也顾不得悠闲地捋下巴上的那撮白胡子了,转而一个劲地摸着赤脚片儿。
  他母亲身子佝偻着伏在锅台边沿,不断用围裙擦眼睛。屋里静悄悄的,只听见锅台后面那只老黄猫的呼噜声。
  外面暴风雨的喧嚣更猛烈了。风雨声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隆轰隆”的声音——这是庄上哪家房屋土墙被雨水泡倒了。
  足足有一刻钟,这个灯光摇晃的屋里失去了任何生气,四个人都陷入难受和痛苦中。
  咱当时实在忍不住这压抑的气氛,泪水终于从咱那不争气的眼里涌出来了,猛地拥抱住他,说,“没有关系,咱们出去找工作,咱就不信咱俩生存不了。”说着说着,咱不禁伤心地痛哭起来。两位老人家手足无措,半张着口,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外面的雨也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只听见家前屋后野地里淙淙的流水嘈杂声,使得这个夜晚久久地平静不下来了……
  咱果真有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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