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十点左右去街上想买点吃食给上夜班的同仁,看他们太辛苦。 “每人一份!数量多,能打折吗?”跟做煎饼果子的阿姐笑咪咪抠道。我这么个熊男人,抠习惯了。 “行,让一块钱(一个)”阿姐难道火眼金睛能看出来我是大主顾? 窄小摊位上配套的菜不多了,百分之百满足不了我的数量。只见那阿姐一边忙着手上的活,一边和手机上的一个男人急促语气免提微话:“快送点蔬菜来!” “爱做不做!”那阿姐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叽里呱啦的外地方言。只听微 信 那端那男人嘴里好象嚼骚猪卵似的,害得一米开外的我竖起耳朵竭尽全力就听懂这几个字,大致意为“不想送(菜)来”。 那阿姐急啊。可能是考量我数量多,总要完成客人需求才是,只见她一边麻溜做手上的活,一边用扔在拐角的手机继续向呆在家里的那男人 微 信 免提大声喊话。 但那男人后来理都不理,直接不说话了。 那阿姐气急了,嘴里飙出迹近于脏话的惯口,“绝他LL的”。 但自始至终,那阿姐一直是笑着说话的,包括对她家里那没奈何的男人也是笑骂。 后来我从和做煎饼果子的阿姐闲聊才知道,这阿姐傍晚四点摆摊,每晚也就做四五个小时,每天能有一二百收入。 “您家男人是干嘛的?”我猜想她男人白天一定在哪企业上班,晚上回家一定累了。否则不可能不配合送蔬菜来的。真蛮好奇的。 “他(白天在一企业)上班,当保安!(晚上回家)喝点酒”阿姐这般回复我的好奇心。 “一月2500,”阿姐继续一边忙一边答复我关心的数字敏感问题。 “那岗位轻松啊!”,我喜刨根问底,“你家男人多大了?” “29!”只见那阿姐语气里明显透着无奈和认命。她后来说她们是临沂人。 我知道那男人的年龄后,就不再深聊她那男人的话题。“又是一个懒劳鬼!”我在心中直言不讳,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最终那蔬菜也没送来。我主动和那阿姐商量,“把那煎饼果子一分为二,将就吧。” 看那阿姐一直手操操的,我倒是蛮有内疚感。本来想多照顾点生意,但实在没办法。 “煎饼果子西施!”面对站在对面一直微笑忙碌的阿姐,不知怎么,我最后竟然冒出来这般的总结。 虽说也许是倦鸟归栖阿姐认命,但“岁月从不败美人“,更何况阿姐这么任劳任怨,我油生敬重实属情理之中。 “能拍照吗?”这年头全国人民 玩 小 视 频 玩疯了,我更是习惯成自然。 “行啊!”煎饼果子西施更是爽歪歪脆冲冲答应。 “都说世上苦人多,你家那绝男人真幸福!”…还真有点羡慕和妒嫉,但也就只能在心里直滴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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