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说: 年少时我曾跟着母亲去捡麦穗,结果母亲却被看守人打了一耳光. 多年后,我与母亲再次与看守人在集市上相遇,看守人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我想过去报仇,却被母亲劝住, 母亲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儿子,那个打我的人,与这个老人,并不是一个人。” 这,就是莫言的家风。 … 我有个同样的境遇。 占了我家的田头,母亲气不过,说了两句。仅此而已。 … 男人,必须有两个职能,一是保护脚下的这片土地,二是保护自己身边的女人。 … 当时的那时候,我还是少年,无能,无力。屈辱,和恨,都有。 “老子长大,想尽一切办法,一定灭了你”———当时应该不是穷发狠。 后来,我在他家兄弟正在建的新起脊的房梁中间位置虔诚地撒了一泡童子尿。几十年过去了,这事,我记真真的。 后来,他家的运势,败了。多少年来,我一直不知道我那泡童子尿功效到底能值几何。但我信我自己。 再后来,那个大我七八岁的男人被自家人绑在树上,固定,还踢人骂人咬人,糊话多,因为,疯了。 再后来,那人治,庄上人说“治好了” 再后来,我乙成人,偶尔回乡下看到那个黑瘦的男人,我只是笑笑。 “你庆幸你疯,救了你。否则,老子会有一个庞大有效一定实施的复仇计划对你。 当然,当我的敌人,是要有资格的。你现在,乙不配是我的敌人。” 只是,一直记住,一直无法淡忘。因为,“人子酬德,孝为至先;鞠我育我,诚然信然;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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