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过这“老流氓”一行几人和这女人四方位坐下开始搓将理牌。 现就这“老流氓”作特别交待. 此人年近六十,系四十多公里外一大家族人家。此人一贯不学无术,整天无所事事,好吃懒做,专好窃人隐私,听人鼻根,然后东家走走、西家站站,嗜好传播俚语谣言,没事欢往那大姑娘小媳妇圈子里转,总想沾点便宜、揩点油水,偶尔甚至于竟敢用手去在人家黄花大闺女身上去摸摸捣捣,没少被村上那些实在看不下去的大妈大婶用锥子戳过,因为此人没事总喜把头梳水滴滴的(是水,没油),脸上没事还专偷自家儿媳妇的粉擦,所以地方人送外号“老流氓”。 此人除好色外,还确会把地方上有头脸的人诸如村组干部哄得好好的。没事二两花生米、三两猪头肉、一碟小葱拌豆腐,也能把村组干部四大员(书记、村长、妇联主任、计划生育主任)请回家去喝的个云山雾海、遍地东倒西歪! 唉,过去的村干部哪有什么油水可捞?屁颠屁颠一年忙到头,被上面骂被下面卷,吃力不讨好,再加上村组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今天这家过寿,明天那家带儿媳妇或房子上大梁的,作为村组干部,总得多少表示点意思一点点礼到吧?一月总共几百元的收入,哪里还有什么余剩钱,不就图一个风风光光、吃吃喝喝么? 所以地方百姓每家只要有事,“一请就到”也就成中国地方基层干部一大特色,呵呵,不吃一个酒足饭饱、打隔冒腔是绝不可能离开的。那“老流氓”没权没责,既要横行乡里又要想耀武扬威,总要扯大旗作虎皮,所以就和村干部个别人勾连在一起,没早没晚混吃混喝。 回头再说那“老流氓”的原来根基。此人所在家族上一辈类头领之人,也曾于国共锋火连天之际,站错队,入错行,呵呵,开始是在当地豪绅恶霸类人物,后加入国民党,没曾想还没风光几年,共产党得了天下,那七八个有头有脸作过恶的族人连夜身携往日收藏的金条铜块“跑反”,如那当地的老贫下中农所说,那跑的速度真正是“浪厥厥的颠!”(方言,跑飞快的意思)。 就那样跑那么快,还有两个当时没有跑滴掉。一个在听到院门响时晓得不好,立即准备翻墙头逃窜,可哪有时间还给他跑啊,就听“啪”的一枪,已经从二米多高的围墙倒栽下来,太阳穴上“咕咕”向外冒血水,哪里还有活命?另一个在共产党队伍来的几分钟前,无处躲藏,只好一头栽进家院里的豆蔻簇里,在里面活沙沙乱抖,那还能不给人家发现吗? 不得不承认,当时国共两党的斗争是真残酷的。发现草堆里的人后,用枪逼出来,立即绳捆索绑押到四公里多的一个根据地。当时那绳子都勒到肉里好深好深,并用细铁丝穿锁骨牵着,边押边打,一路哭爹爹叫奶奶的求饶,也不管,蹒跚步行一路留下一个个血脚掌印,那真的凄惨。后来的结果就是经过批斗后枪毙了事,听说尸首也没人去收,——那时候阶级斗争白热化,家里人,哪个敢啊? 随着人丁慢慢凋零,再后来,在地方上也再没有响当当的人物撑门面,这个家族就渐趋的败落。没曾想,过了两代以后,这个家族竟出了一个人物,只是这个人物在地方上既不得民心也不获民望,而是祸害一方百姓,人也果然长得眉鼠眼、尖嘴猴腮,地方人等背后俗称此人为“万人恨!” 此人有一嗜好专偷人家伺养的草鸡。人说“盗亦有道”,再有语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可这人就没这做贼的品,他不管你是二旁邻居还是前后三庄,只要他看上的,今晚不弄走,明晚也要搞到手。 开始,地方人乍么也没想到偷东西的人,竟会是本地的“他”。 农村有一普通规矩:一般人家昨晚被偷,第二天早晨一般就开始庄头庄尾的骂街,而他走人前面还笑眯眯的过,还问“被偷了多少只啊?”而还更搞笑的是,他还咬牙切齿的骂那该死的贼:“这杀千刀的(贼),逮到后,一定要照死里打!” 后来偷的久了,地方上就有点民怨沸腾,村干部上报到当地公安派出所,所里领导就安排联防队员开始暗暗的切查,发现案子总是在那一点点小范围内,而且地方上也没有大的损失,都是一些鸡啊猪的被盗案件,夜间就在案发地方圆一两公里内加派人手巡逻排查守候,呵呵,还真就给候着了。 一次,五更天的样子,几个联防队同志正在村落路上查更,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一男的鬼鬼迹迹样子,立即举起手中的强力电筒照住了吆喝“派出所的,不准动!”那男人也吓傻了,哪还敢动得半分?众人围上前去,只见那男的肩膀上背一蛇皮口袋,只见口袋咕叽咕叽在动,打开一看,四五只老母鸡立即“嘎嘎”跳下地没命的哀鸣。 呵呵,一般情况,公安同志也是“不打好人,只打坏人!”不还是有说“官法如炉!”吗?!人真不能违法,逮到这男人后,“几脚一踹,两巴掌一煽”搞得这男人浑身带彩,现场三下五去二几分钟光景,这男人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招了! 最后,公安同志让这男人把他藏在一家大草堆后还没来得及背回去的另两口袋鸡一并提到路边,我不得不佩服公安同志惩治恶人的方法:把这男人脚上的鞋带和裤带一起解下(这样犯人一般是没法跑得起来的),把三个口袋系好,然后摞在这贼的头上,一路“哼打吆喝”带到镇派出所。 听说后来拘留了十五天,并罚了大约一万块钱,方把这贼放回。 至于进去后如何如何或有没有得“特殊关照”,没人看见,不敢妄断结论,只知这贼*男人自打从那儿出来后有半年时间“歪头脖颈”的! 从那以后,这贼和他一家子,在当地再也抬不起头来。农村就这风俗,你一次做贼,地方老百姓几十年也不会把你这名号忘了的! 这贼就是本书中这老流氓的公子。后来,这贼男人长到二十四五岁,因为招当地唾骂和防范,再不敢在地方上作恶,竟跑到几十公里外的学校去偷自行车。偷到手后,能打开锁的,就骑到城里二手车市场或到那贪便宜的废品收购站三文不值二文立即卖掉换成现金,然后去浴室找小姐全套服务后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再去继续重复昨天的“工作”。还有打不开锁的:奶奶的,也是他年轻有劲,只要被他瞄上眼的自行车或电瓶车,如果捣估半天实在打不开锁,他就朝自己肩膀上一扛,一路急火火扛到学校东边的大河里,“扑嗵”一声扔入河中,然后嘴里叼着香烟象没事人一样竟在学校门前的小卖部前神侃---整个一变态啊! 晚上学生晚自学结束再想回家,“到哪找自行车去?”最后,有的女生就呜呜啕啕一路哭着回家。 后来有一夏天的中午,天气实在太热,有几个调皮的男学生就偷偷的在学校东边的河里去洗澡扎猛子,咦,有的学生还真就能在河里捞到锈迹斑驳的自行车---出神了! 后来这贼男人越偷越大,竟把“业务”发展到县城。只是好光景不久,竟然栽了,也是在晚上,也是在作案途中,也还是被联防队逮一个现行。呵呵,还又是天下共党是一家,那几个公安同志也让他把自行车背在肩上,一路打打骂骂押到派出所,关起来继续打,呵呵,不得不佩服这男人,他就是不招,说“那自行车是在路边拾的!”这社会终也是讲究法律啊,高压之下他实在就不招,他抱定“干不干已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还真就没有办法,再说,也不是什么人命大案,最后派出所只好让他爸就是那“老流氓”交几千元罚款领回家管束了事。 这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孙作孽做贼来!” 上面交待明白,这文书才再说到这“老流氓”如何想阴谋、施勾手、运色心,鼓三寸不烂舌、动两行伶俐齿,搅动那重婚的大姐、再嫁的三娘,如何魂不守舍,恨不得立时节“洞房花烛又一夜、桃花又见一年春!” 呵呵,这村落破事,三天三夜,有得说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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