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心灵的一份坚守,冲动一下,也无所不可! 岁月的蹉跎早已让儿时的一景一幕变得模糊起来,时间的年轮也在周而复始的遵循着他自己的轨道一走在向前,向前!但是,人的一生,总有那么几件事情,也不一定是轰轰烈烈的,也不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但是,一定是可以在当事人的心目中留下永远不会磨灭的记忆,这种记忆或许可以淡化或中和一点,但是,像你我今天中午的午餐一样的平淡和无奇,十天后就可以永远磨灭的,却是万万不能的! 现在老家的村庄(王兴镇肖荡),我说的是我过去儿时住过的地方,早已面目全非,因为修造宁连公路的原因,我的那个普通农村的小村庄连带传说中牵强附会的给我们家庭带来好运的汪塘早已拆迁结束,原址的位置现在是每天高速路上的车水马龙!(“汪塘”二个字的注解是:即水塘,传说中那个汪塘中多少年前会有仙鹤栖居,和我家的姓氏同音,作为这种民间的传说,一般的农村善良的纯朴的人们,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人总会往好处想。) 每次回去,总于人性中最深处的情感出发,不知不觉中的经过,不知不觉中的凝神望上一眼,有故土难离的思念,有对于父辈吃苦受难的伤感,有“少小离家老大回,儿童笑问客何来?”的苦涩和尴尬---留下记忆的常于脑海中第一翻腾出来的,是有那么的一天(此事也可能有三十年左右了): 平平淡淡的一天,下午我从学校放学回家后,看到有四五个本生产队(现在叫“组”)的有头有脸的人,在我家的破旧的头屋(就是现在所说的“正屋”)里喷云吐雾,唏里哗啦地的拔搓着麻将,我父亲在旁边附和着端茶倒水!麻将,有的人说是打发日子联络感情的好东西,而在我的眼里,是造成多少夫妻不和家庭破碎的罪孽深重的根源,看看我老家村庄上几个常年沉湎于此的人家,到如今还一贫如洗的现状(谁还能说怪党的政策的不好?),加上多少年受父母及书本上的谆谆教育,让我对此有如天生的厌恶之极的坏感。 后来听我母亲隐隐约约的和我说让我似懂非懂的意思:我们家庭在当地是孤门小姓,需要尽可能的和生产队的有头有脸的人搞好关系。我父亲是从不看麻将或打牌的农村娱乐,一生的勤苦让他熬尽心血! 而过去农村所谓的应酬一般是可以这样描绘的:过去所有人,所有的家庭,经济上均没有现在的发达,物质的匮乏甚至于到不可思议的程度,人们到年关春节才能从街上(集市)先欠回一二斤猪肉,更甚至于只是从相熟的本生产队年关杀猪的人家欠回一挂猪肺,就一家老少兴高采烈的过年(这种状态的生活是我家一直维系多年的现状,直到分田到户后的79年后才终有改观)。 但即便如此,搞一点花生,用从家里可怜的几只鸡屁股眼里扣出的鸡蛋,和挑担上门的换来豆腐或者千张(“千张”这种名词的真字我不知写的对不对,但就是在现在,农村好像也还是这样称呼,好像现在还有叫“干丝”),佩上农田里的菲菜、豆芽等等信手拈来的原生态的素菜,八凑七拼三两个下酒的东西,用廉价的不知名的苦酒(分田到户后才有最风火的“汾金亭”吧,当然这种低档的牌子的酒现在也不知淘汰到哪里去了)(那时候因为社会的没有进步,还没有假酒这个名词);这种活动一般发生在农村的傍晚,暗夜中的屋子里的桌面对角线上,点着一二盏苍暗无神的煤油灯,先让先来的客人在末喝酒之前先打打麻将,然后在听到女主人说“开始(喝酒)吧!”的语气中,真的开始了吆三喝四猜拳行令的热火朝天! 话说当时,可能是自己受父母的一贯教诲,看到自己理解为想当然的不好的景象,一种无名的怒火在心中就会熊熊燃起,左等右等,看他们终没有停歇(打麻将)的意思,自己急得屋里屋外的神转,父亲还没有留意到我的心浮气躁,依然赔着笑脸在和他们应酬着。 最终,我做了一生可以说道的一件事,是冲动?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不知天高地厚?当时也没有想的那么多,就是那么简单的冲进屋里,在大人们尚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挤到桌边,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后来父亲也没有因为我的不顾大局的擅自行动的举止而打骂我,也没有任何人暴跳如雷的发出怒吼和漫骂,好像是就这么无声无趣的散了!父亲也慢慢的对后来的迎来送往中减少了应酬的次数; 当我长大成人后,心中方渐增的有一丝丝理解于父亲两难进退的内疚!但多少年,在父亲面前从没提起过此事,父子情伤,真正的,可能唯有那一次吧! 从那以后,再没有任何生产队的乡里乡亲邻里邻居再无事来我家“鬼侃六根筋”(家乡方言),而今我的家庭的所有成员到现在可能是因为我们父子们多少年的“愱恶如仇”,没有哪个敢沾染上一些社会上诸如“看麻将”等赌博的恶习。 我也知道,其实人无完人,也不是我拼命要死钻牛角尖,也决不是我的性格中总是那么咄咄逼人,也不是真如我长大后所理解的要人前人后的做秀,我也知道每个人身上都有缺点和错误,甚至于有不可原谅的地方,可是我们尽可能的要求我们自己或要求我们周围的人,尽量少做或不做一些不符合主流社会所希望的事情,不对吗? 为这个社会,为自己的家庭,为自己的后人,创造和维护一个良好的氛围和环境,为自己心灵的一份坚守,冲动一下,也无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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