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破文，孤独
十二月末的今天，空气凛冽，过后，今是晴天。难得的而且晴朗。心情好，所有人。 早餐后刚坐在马桶上，突然听说要急送孩子上学，不能赤裸着小腿的上面，急着窜，没着内裤。和今这破文一样，世上只此一人。套上厚衣，外搭一件久着的短大衣就出门。 手机一般均于晚间调了静音，没有电话，消息，更不会被人打搅。慌作一团中手捏了裤腰的袋子，硬硬的，方方的，厚厚的在，方把心放下，出门。 突然，就想说点什么。坐在暖和和的新凳棉垫上，开始打字，外面的阳光看着都喜洋洋，内心小窃喜，必然的。 很少写一些极 端的心情了。那些庸常的词汇会让我陷入失望，直至绝望。隔着千山万水，手指按键的声音，急欲抚平心脏上的褶皱，此刻，我平和，安静。 办公间没开空调。穷人出身，想省钱的习性深到骨子里了。整整一个多小时，小腿在清冷的环境中明显感到凉意入肉，可心不冷，想打一封绵长的信。后来，通字读起，就是写给自己的。原来我不过是通过这种方式，和自己对话而已。那人曾经说过，“你苦的还不够吗？”语气里有明显的不可理解。好象还有点什么话外音。 对于一个习惯孤独的人来说，‘孤独’是一种多么可贵的气质。孤独里，我才能观望自己，明确自己的情感，情绪，沉淀下一些虚妄、真汉子们特有的冲动。 或许，又会嘲笑我。 享受孤独的人，某一刻还是会想。南北分界线间的十二月，满地凄婉的树叶零落，偶尔有不知名的鸟的翅膀僵直地划过天空，大街上行人哆嗦的背影，我冰冷的手指定格在某个词汇上。 有些话语，适合书写，不适合表露。有些想法，连这些奢侈，都没有，只能压在心里。 书写是一个工具，对抗无尽空虚的工具，亦从空虚里提炼存在感、纠结，和情念。那么，与我，还有空格，是什么呢？穿越连绵空间的坐标，或者是我灵魂深处的圆心，何时何地，当我偏离轨迹，一回头，就找到那条看似有欲交结的路。 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勇士。否则，早知道我的心思了吧。 努力地走在属于自己的路上。我也会困顿，迷惑。曾觉生命就是一场获得，努力获取自己渴望的东西。我努力过，殊不知，舍弃比获取更让生命深刻，那种切肤的疼，似心肺被割去一块。可是，人生就是不断前行，不断舍弃，即便不甘愿，也得安静地看着它从手心忽而逃走，甚至还需要配上坦然的神情。 记录成为唯一获取。真走时，什么都是空的。一无所有。 此时，享受电脑键盘和手指尖的摩擦，手指和键盘的碰撞。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在此刻幻化成流淌的字迹，得以保存，咀嚼，再凝练出复古的色调，间或也流淌内心骨子里的泪。爱与很，渴望与失望，满足与沮丧，检讨和深思，还有，还有什么什么的话外音。 那只淡黄色的“逗逗”，晚上我带它时，欣喜若狂，恨不得直接立起来，和我手握。早晨我带它一起到办公室，它一下窜下车去。它有它白天的快乐，它也知道我白天不能陪它。白天，它有它快活的居所，还有我疼它的同事们。 它就是这样早晨离开，晚上跟我回家，停留，再离开。多像一个故事，遇见，相知，再分离。人生可能就是这短暂一幕的拉长版。无论时光多么漫长，都逃不开这三个阶段。它不悲伤，它知道，我，最疼它。 我曾羡慕过那些手握奇迹的人，却在亲历父母的逝世，探讨到生命本质后，得知一切不过虚妄。 靠的最近，便会有“无情”出现。都不想，只想保存这份距离的存在。我们均懂，奇迹落入世俗，它的光，就会消失。这份情，这份念，放在心里，才会永垂不朽。 还有人说，容貌，隐藏了生命的轨迹。 那些放不下，解不开，断不了，统统化为皱纹，晦气挂在我们的日渐衰老的脸上。那么轻装上阵是不是要丢掉一些包袱，世俗的享乐，连同爱恨纠缠......可是，我们活着的目的又是为何？ 此刻，看看临到中午。 办公室门前的街上人，还是很少。望着零星的人，会幻想，他们去哪里，做些什么，有什么样的故事？有时觉得芸芸众生都一样，庸常又可悲，扳不过命运的手腕，害怕受伤，或者辛劳，早早选择稳妥，像寄居蟹，逃避风雨侵蚀，而将自己装在别人的壳里，甘愿丧失欣赏瀑布，冰山，彩虹等奇观。 所以我，多会瞬间摇摆。 幸好，后来，有，有让我有一些活下去的坚守。当我身处苦寒，那是严冬的火苗。此生，我用尽全力，爬山涉水，靠近。可是，我们唯能靠近，却不可拥抱彼此。 当我走近圆心，它无限的半径就会消失。当我抵达灯塔，广袤的大海就不复存在。当我抵达山顶，万亩丛林只是庞大的背景。当我拥抱住火苗，四季轮回便不再更迭。 永无接近，就是那情那景。 彼此牵引，负重前行，却永远不需要触摸到彼此。孤独的人需要伴侣吗。孤独永远是一个人的，两个人的孤独始终是两个人的，可能交集，却依旧会被迅速反弹到原点。 孤独像一面镜子，观照内心，那些纵横交织的丝线就是生命的脉络，有些平直，有些扭曲，我们需要拨开谜团，观望更大的天和地。 孤独不可避免，更无须抵抗。所以，我注定失去，。就像此刻，我打下一封信，它抚平了我多少天的不安，如今又找到自己的位置。 如果是一封手写信。收信人一栏，我会填上我的名字。是不是，有点可笑？省得了，不想再写“此致，敬礼”。 有些话，我讲过就好，哪怕听不到，因为，我懂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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