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约不来，我一定剪割掉我的衣角
忙活半天后，随手打开朋友圈，看到一个个满满的挂在嘴上的祝福，才知道，今是教师节。 净挂在嘴上？但现在真迟了，哪有当天约酒的？ 但那份对恩师发自内心的尊重，还是冲淡了所有的世礼俗套。白开水也行，少约几个兄弟小陪陪？那个，还能电话吗？还会不会又象前次一样，辱我一鼻子灰？ 那次，也是约请恩师小聚。跳进脑海作陪的，有他。从早上一直电话，一直打不进，显示一直忙。后来让我另外兄弟打他电话联系，竟然联系上了，说晚上不一定到位。一直到晚上坐上桌，我才知道大概，就又回拨那一直没有接通的电话，三番屡次后，竟然通了，继续给我不卑不亢的拒绝。 当时，外面是在暴雨。但以我当时的心境和理解，换着是别人请我，杀 头也要到场的。但最后，他说他家有人，实在来不了。理由确实冠冕堂皇，无懈可解。可我当时的心里，如外面倾盆的大雨被浇一样，湿凉透透。 是你功利心太重，还是我做兄弟的刻意强人所难？是你高高在上还是我福薄德凉？是不是我这逼脸还不厚，非要如万里长城丁头看？ 后来我也发神经苦思冥想过，真正让兄弟情谊疏远的是不是地域上的距离？还是资源上的差距？和他曾经的惺惺相惜是不是只因为天时地利的成全还是我就一直的一厢情愿？ 我这人，“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极重感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特别是这类的兄弟感情。 所以在兄弟感情这一块，我特别看重。有一次，我的一个兄弟结婚了，前往女方家随行带亲的，不是我。说实话，一般这样的按排，我一想起，会真难过，心里一直有失落。 我承认我是没和他约定过。但你没记得哪位小资说过的“你若长裙落地，我必短裙相依”？你人生最关键的时候，陪你见证最重要时刻的，凭什么却不是我？你说我强词夺理？我认，我就是这样的人，爱乍乍地。 谁让我认为你我是兄弟呢？ 想起“兄弟”二字，我就想起“少年闰土”。曾经教鲁迅捕鸟、抓猹，分别时“急得大哭”的少年闰土，时隔多年再见面时只有一句生分的“老爷”---那里面有极深的世态炎凉的刻意表述，更有令人落泪的人情冷暖的描绘，包括书写那兄弟情怀的篇章……鲁迅爷爷笔下生花曾形容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现代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特别是兄弟，到底又有了多少、多厚的墙？ 为什么以前能呱话穷侃到半夜，现在却连电话号码也打不进去？ 为什么以前你能在我的空间动态下盖起长楼，现在千言万语却只化为一个赞，仰或甚至于杳如黄鹤？ 为什么以前你来我往的一问一答，现在经年才收到你群发的“新年祝福”里面还夹杂着明显的铜臭味？ 直率，一直是我的 死 性。曾有几次在电话里大声质问他，“为何不理我了？”心里那句话，就差脱口而出：“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成兄弟啊!” 我承认，我们都已不是懵懂少年，但我们之间，难道不可以很纯真？ 我承认，我们各有家庭上有老、下有小自然可以互相疏离，但是为什么不可以继续保持心灵里那永远磨灭不掉的默契？ 我从没希图要你如何帮我、如何带我、如何给我人生路上靠下肩、搭把手，那为何现在人未还走、茶已欲凉？ 我可从未想进扰你的世界，你就不要让我产生需要入场券的那种隔膜，可不可以？ 事实上，那次暴雨的那天后，我已经充满了失望。我失望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难道这就是长大，变老，乃至成为我们每个人的必经之路？ 后来，我从失望到妥协，自愿接受这份残忍，我不就是想继续希图在残忍中找寻那份兄弟情感的那份温存，能让我在这浮躁的社会中还能感受到一份踏实的情意，和温暖吗？ 破文写到这里，修修改改，限于篇章，又要结束了。心有不舍，又厚逼脸主动薅起了手机，在联系人里搜了号码，点击。咦，才铃三下，就通了。 电话里他还说这样理由、那样原因，我直接了当说了：“今天若再不到场，电话挂了以后，我会在自家办公室，找剪刀把我自己衣角剪去一角，直接扔了。” --- 从此后，兄弟分手，江湖不见!从此以后，你有多远，滚多远! 我只是一直淡淡强调我没有其他意思，态度平和，就说说。还好，他听到我这样说话，果然也识趣，应声迭迭：“一定到场!一定到场!” 唉，这还象是兄弟的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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