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第一次看商演
夫人前些日子不知怎么心血来潮逛了这个城市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售楼处，带回了几张售楼小姐赠送的演出票，说是德云社来市区演出。也谢夫人，她知我没早没晚嗜好听那“小书头”类瞎子唱书的地方戏。 看看演出时间将近，我依然将信将疑，哪有这等好事？一直到昨天，这市面上鼓不响锣不敲的，我猜测可能一是房地产商搞宣传掺水了，二或又是什么小鱼小虾来滥竽充数，“钱多、人傻、快来！”，卖羊头挂狗肉，相互捧捧场吧了。 我承认我的人生抛物线的最高点已经过了，现在是开始趺落向下的境地，但我更还是要承认，“我也还是便宜虫一个”。昨天下午，频繁电话催了夫人几次，自是害怕出发迟了误了入场时间。 平生虽说是第一次陪夫人和小儿看一场相声短演，也是循着德云社的招牌去的，但心情并未激动到不可思议程度，毕竟年岁大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举办方的房地产企业的宣传推广活动却占了三分之二的时间。 唉，人家是出了钱的啊！ 赠卷上注明是晚六点开场，一家三口又开车又打的，屁颠屁颠紧赶快跑。可一直到七点半左右，正主方才上场。正演约在一小时左右，结束。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自然不能对人家怀恨在心。但自责倒是千真万确的。谁让自己一是贪人家的名，二是想贪人家的利（门票免费）。 正演时间不多，正规演出节目也就三四个，但要以我这没见过大市面的人来说，“有一说一，真精彩！”，演员有才，也真卖力。这是实话实说。我们自己做不到的，就得敬礼人家。 正演不久，场内笑声掌声不断，可我却一直在揩眼泪。小儿趴我肩膀上奇怪问我，“爸，你怎么了？” 我再三解释，“是那演出场内及舞台灯光剌眼造的。” 我心里急啊，我都这把年纪了，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识过？哪还能再发生“戏台下掉眼泪---替古人担忧”的事？ 也难怪的，“小窟果然一定爬不出大螃蟹”，真的，那灯光剌眼，受不了。 这些，简短直说，略过不提。 事后重点回想起来，我就真的怨自己才是真正的“奸商！”“奸商！”“奸商！”---“真奸商！” 按理，诚如我亲姐所说，在她心目中，“我这三十年前的小鲜肉代表，现在，也都变老了。”那些破碎的、残忍的、无奈的、纠结的，都应当淡了啊。但我还是自怨自艾，“什么都习惯性的会算计”：虽然昨晚没有“赔了夫子又折兵”，但果然“偷不鸡反蚀把米”，凭白的浪费了近五个钟头的时间。 记得昨天晚上抵家，一边和夫人唠叨因为看演出把我的晚上时间和节奏打扰了，一边发狠以后永远不讨这小便宜了。 一向喜欢和我唱反调的夫人，这回破天荒的点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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